關於創作,我說的其實是…… ── 呂紜蓁-


  或許你曾有過這麼一段經驗:年幼的你拿著積木拼拼湊湊,做出了一隻兔子,你很高興的與父母親分享並得到稱讚;又或許你曾握著色筆,在潔白的畫紙上胡亂塗鴉,同樣也換得雙親的肯定。但曾幾何時,你的父親下班回到家和你之間的話題只剩「成績」,而你的母親,做完一系列惱人的家庭事務後,帶著煩躁的語氣,索求你進房唸書。你無法分享的想法,甚至連付諸實行都如履薄冰,一旦筆記本上的隨筆被師長發現,免不了招來一頓罵。

  漸漸地,你的生活被愈來愈厚重的書本填滿,少數可以放鬆揮灑的美術科,也被主科「借」去進行各種考試。升學主義下,你看不見政府所謂的「多元發展」,只有愈來愈長的文章,愈來愈複雜的公式糾纏著你,就連最後的淨土—國文作文,也被老師所發下的「寫作技巧大解析」破壞,如同秦始皇統一文字,只希望大家都能成為升學主義下的得勝者。你可能不聰明,或者說,不像其他人可以快速掌握讀書技巧,自然也沒有師長口中的課餘時間好用來發展你的興趣。等到所有折磨人的考試結束,你再度拾起創作的筆,卻再也找不到創作的意義和靈感。

  我十分慶幸自己高中就讀的班級,雖然老師總會多指派不同的作業,但那些不在考試範圍內的「額外」作文,卻是我最樂意書寫的作業。在那張稿紙上,我不用擔心自己的作文會不會影響到總成績,也不用害怕會不會被視為「錯誤範例」。創作這件事雖然不該被束縛,卻逃不出升學主義的桎梏。在這樣的詛咒下,保持初心可能很難,但我認為,無論是否喜歡創作。都要時時更新自己的心,如同朱熹〈觀書有感〉的末二句:「問泉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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