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千年一嘆讀後感

徐子元

  何謂旅行?假日與三五好友一道出遊是一場旅行;人一生追尋著自己的目標為之打拼奮鬥是一場旅行;世界上各國相互競爭發展是一場旅行;一個文明邁入一個個世紀更是一場旅行,每個人都在走出自己的旅程。有些人的旅程廣袤而悲壯;有些人的旅程渺小而平凡;然而更有些人,茫茫然的揮霍時間,終日栖栖惶惶、無所事事,不知道旅行的意義為何,更不知道自己的彼岸在何方。   何謂旅行?旅行就是走向未知的境地,也就是余秋雨先生說過的「走入荒涼」,他說:「什麼是荒涼?首先不在於自身型態,而在於通達的艱難」。歷史上便有許多偉大的旅程,如:大流士、居魯士、亞歷山大、路易十四、拿破崙、希特勒等的版圖擴張;巴比倫之囚的猶大人、蘇武等被敵國所俘虜;希羅多德、法顯、玄奘、余秋雨、等的為追尋知識而奔走,且不論他們的意圖或影響,經過歷史的風化之後,剩下的只有人們的讚嘆,而其中最令我難忘的便是余秋雨先生為追尋文化的旅程了,在二十一世紀即將來臨的那段重新探討中華文化以及對其他古文明進行更進一步的那段旅程。   為何歷史上有這麼多偉大的旅程而我卻獨愛余秋雨先生的那段旅程呢?那是因為他的旅程不是為了享樂而行,而是去追尋古老文明的軌跡啊!那是因為他對中華文化進行了思索與探討啊!那是因為我們也是中華文化開枝散葉出來的啊!那是因為我們也是所謂的「炎黃子孫」啊!而中華文明也是世界各地各個文明中唯一繼續旅行的文明啊!而台灣現在所公用的繁體中文,正是追尋中華文明這位「老前輩」足跡的鑰匙啊!幾百年前的中文字,至今我們仍然可以知道其發展脈絡,這對其他國家來說是多大的奢求!而且這位「老前輩」的足跡並不止於此,他仍然邁著年邁但不顫抖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然而,在千年以前,在世界這個廣闊的旅遊景點中,並不是只有「中華」這個行者而已,當時印度、埃及、希臘地區也正以宛如在奧林匹克運動場上競賽的熱情,大步流星般的邁向各自的輝煌。以前在歷史課本上,不難見到底格里斯河、幼發拉底河、克里特島、邁諾安、邁錫尼、印度河、恆河等地名,儘管如此,但真正理解這些的名所蘊含的往日輝煌有幾個?從未見過大河的我們,又如何想像的出所謂的大河文明呢?這種疑惑直到了我閱讀了余秋雨先生的《千年一嘆》才略有領悟,雖然我仍未親身走一回古文明尋訪之旅,但藉由余秋雨先生的眼界以及智慧,相比以前真是獲益良多!不難想像牛頓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心情了。   如果事前有人跟我說他可以親自穿越埃及、約旦、伊拉克、伊朗、巴基斯坦、印度、中國,那我絕對會報之以莞爾,但是這一本沉甸甸的書擺在我眼前,尚未讀前我便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讀完後更覺得它重如泰山,它蘊含著太多太多,那是各個文明行進軌跡的重量,為我的人生旅程投下了震撼彈。跟隨著他的腳步,我知道希臘曾經是世界上最強壯的健將之一,希臘人重視思考,他們也喜歡旅行,他們喜歡親自探查事情的真偽,實在是當時最優秀的行者之一,只可惜其文化被土耳其摧毀,如果希臘這位「老前輩」活到現在,那他一定是老當益壯的黃蓋!   繼續追尋余秋雨先生的軌跡前行,我看到了埃及曾經的古老、偉大、神秘,現在卻又衰敗得如此徹底,令人不勝唏噓;到了以色列、巴勒斯坦,我望見了猶大民族的悲劇、繁華、智慧、堅韌,望見了耶路撒冷的神聖、滄桑、不幸;到了約旦,體會到了水資源對一個國家的重要,僅僅一條約旦河,引起國與國之間的爭鬥,足矣。體會到了胡笙國王臨終的智慧,他用無聲的方式對自己的一生做了總結;到了伊拉克,感受到他們行走劫匪橫行的「死亡公路」時的心驚膽跳,感受到他們抵達美索不達米亞見到底格里斯河及幼發拉底河的感動!感受到了當年亞述國王的血腥殘暴,感受到了因所謂「復原」而遭致破壞的巴比倫遺跡的悲哀,感受到了《一千零一夜》所具有的價值及其不被注重的窘境;到了伊朗,看到了獨自看守猶大民族與波斯人友誼的老人,看到了居魯士、大流士曾經的輝煌,理解到了瑣羅亞斯德的智慧及拜火教的衰亡;到了巴基斯坦,理解到了所謂的「赤腳密如森林」,當時雖然多數人口皆十分窮困,但最悲哀的並不是窮困,而是他們都喪失了鬥志,理解到了犍陀羅文化的兼容並蓄,看玄奘與法顯為了追尋佛教根源而不遠千里追尋所留下的智者的痕跡,理解到南亞政權更迭,社會極不安定;到了印度,看到了至今無法解決的人口問題,理解到了雄偉輝煌的泰姬瑪哈陵,理解到了聖雄甘地發人醒思的遺言「嗨,羅摩」其中所蘊含的甘地的慈悲,看到恆河的聖潔不再,如今充滿混亂與髒亂,追尋到佛祖當年悟道的遺跡,樸實而無華;最後經過了尼泊爾回到了中國,完成了一趟文化巡禮。   雖然我為能親身參與如此偉大的旅程,但我的心卻穿越了時空與其一同緊張、一同驚嘆。對未來人生的旅程,我仍未有確切的目標,更沒有定位的指南針,我願發下宏願,在我的一生中,也能走一趟旅程,親身探訪、親身體會各個文明的神秘與美,完成了這段旅行,再往後人生的旅程我將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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