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惡的距離 ── 張書溥


  我想,打自那愚鈍的亞當違逆上帝的誡言,聽信了夏娃的請求強摘魅果,全人類的惡也就這麼給定罪了下來。本罪生原罪,原罪有七罪,善、惡的概念打定幼童牙牙學語時——懂得誰的糖比較多,誰的糖比較好;誰被崇為正妹、帥哥,誰又被私自下給評斷了一番⋯⋯。嗚呼!嗚呼哀哉!憤怒、嫉妒、貪婪等等七原罪,就是如此天經地義,經由你我之手,把罪惡套加在彼此的身上。

  還不明白嗎?我們本身就是活在「比較」的世界中,可笑的是,我們心底明白卻反其道而行之!

  世間中到底還有多少位清醒的人,能夠以堅而不摧地姿態,走出他自己的步調?雨後的溫潤是否能挑起你會心的一笑?皎潔的明月懸掛在都市叢林之上又有誰能察覺?而你我都在競爭,競爭著誰賺的錢比較多?誰吃穿得比較好?誰誰的小孩考上某某大學?誰誰誰誰死後葬禮多盛大?如此一而反覆,如秒針般喀、喀、喀、喀地,被時間的踏步所逼近的人生,再一次,重生,開始新一輪的遊戲。是制度規範出人類的規律及協調,卻不經意地創造出遊戲,如此由是說,惡為比較,乃原罪之原。

  從以上觀點,不難得出「不比較」是解放遊戲的最佳鑰匙。但那是何其困難之事?有些人修了七、八世的課還修不出學分;有些人卻是連課堂報告的主題是什麼也不知道;也有些人成了和尚,每天沐浴齋清,卻在一次不經意而動了念;還有些人直接放棄,任由七罪纏身。但我認為他們全都盡了力,畢竟在滿是誘惑的人間裡,雖然稱不上是步調,但他們的靈魂某方面地活出了形態,是依舊出色。言歸正傳,我們是該如何脫惡呢?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誰都不知道正確的答案。我只是一株原野上的蒲公英,還嘗試在無涯地土地中栽下我的根,腦袋更是愚笨而無法自立根生,但若硬要給出答案,我會說:「我們早已擁有了答案,在彼此心中。」

  世界太大,人世太多,我無法左右他人的思緒,我夠卑微到讓他人足以忽略我的想法。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尋找各自的答案吧!也在此提醒各位:你我應當常啟心眼,看破世間的真諦——因為唯獨如此,我們才能夠在爬滿荊棘的暗徑中,照亮眼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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